“砚台还未洗……”
“不洗了,我已忙完了,剩下的等回家再说。”
“太好了,行船这么多天,你也太忙了吧。”
“还有三两日才到,我能好好陪你。”
“真好。”年儿很开心,将身子贴紧些,“你身上好暖和……夫人真的会喜欢姑娘和年儿吗?”
“会。”李瑕道:“你今天扎了头发?裙子也很漂亮。”
因这些有被注意到,年儿不由更加开心。
“你看年儿这个,是你喜欢的那件……”
唐安安迷迷糊糊醒来,听到了隔间那边的声响。
一开始,年儿还在抑制着声音,渐渐地便有些压不住……
唐安安抬起沉重的眼皮,见天光已亮,一时也不知他们又是玩了一夜还是才开始。
她侧了一个身,不免有些埋怨自己太过没用。
从临安返汉中这近一个月的水路,本该是她能多与李瑕相处的时候,他也并不排斥,连年儿私下也说吃不住这每日勤于练体的郎君。
偏是她才上船两日便晕了。
算时日,便快要抵汉中了,往后也不知如何是好……
耳畔响声始终不绝,唐安安又翻了个身,心中嘟囔了一句。
“你们便不觉得饿么?”
她思来想去,今日哪怕是拼着病体未愈,也得给他跳支舞才行。
然后,忽意识到什么,她柳眉一蹙,终于伸手伸了好几次才从榻边的案几上拉过一个匣子,拉出一条缝得厚厚的布。
做完这件事,唐安安抚额一叹,终于是被自己气哭了。
“你不争气……从头到尾就不争气……”
心里骂着,努力抹着泪水,偏就是抹都抹不完。
直到三日之后,唐安安才感到了慰籍。
李瑕是亲自抱着她下船的。
他力气很大,毫不吃力的样子,胸膛宽阔,趴得很舒服。
但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