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端着米粥喝了,张弘道将碗筷递出去,向坐在那看着情报的张文静道:“看完了?”
“嗯,看完了。”
“那你我兄妹开诚布公谈谈。”张弘道语气沉着,道:“父亲在外征战,留我看家,家中事务,我最挂心的便是……”
“知道啦。”张文静没好气地应道。
张弘道摇了摇头,依旧有些絮叨。
“过了年便二十了,待字闺中待成了老姑娘,往后嫁不出去。”
“那好。”张文静道:“父兄要我嫁,嫁便是了,三书六礼也收了,请五哥安排婚期。”
“……”
沉默了片刻之后,张弘道轻轻敲着桌案,保持着平和的语调,道:“你该知晓,家族事大。不可因你一人之儿女私情,坏张家之安定长荣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
“父兄已为你尽了力。岁中,你与李瑕之事还未传开时,我甚至考虑送你去汉中。但如今陛下已知情,李瑕太招摇,汉中一战出尽了风头,故而,陛下给出最好的条件招降他……”
“他不屑。”张文静将手中的情报放在案上,还摊开给张弘道看了一眼,语气中稍流露出一丝骄傲,“兄长请看,他亲赴临安……”
“是,面对陛下招降,他呈书赵宋懦主。我得到消息,布局借刀杀人,还被他反手破了。”
“那五哥又何必自取其辱?”
张弘道的气质比以往沉稳得多,也不恼,道:“我知你如何想的,他在临安做了更大的事,其人……卓然于世间英物。”
他话到这里,抬了抬手,不让张文静说话。
“我承认你眼光独到,看中的是男儿确实惊才绝艳。看,我肯夸他,夸到你满意且无妨,但他再好有何用?他不降啊。我们给了他最大的宽容,他不降,且还招摇,此子往后必将成中原之大敌,成陛下眼中钉。你还如何嫁他?”
张弘道叹息一声,苦口婆心,又道:“父亲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