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有了新的借口。
真相、公道、法理这些,不该有任何主观,它就该是无情无念、不管不顾。否则何以教人信服?人若不信服,这世道也就更坏了。
故而,宋瑞兄明知也许是有人在利用,依旧执守本心,所做的一切,我很理解。”
闻云孙深深看了李瑕一眼,道:“非瑜过于通透了。”
“我过于通透……直说吧,这社稷败坏,行公道愈发艰难,故而你担心我不忠于社稷?”
“不错。”
“宋瑞兄也通透,也看出了这些,也不忠于社稷?”
“非瑜认为,我大宋百姓过得如何?”
“比蒙古百姓好。”李瑕毫不犹豫道,“在大宋,大部分的百姓还能活下去,不会被当成奴隶,甚至猎物。换言之,或多或少,还是有公道的,朝廷上还有很多如宋瑞兄这样的忠正之士。”
闻云孙松了一口气,心安下来。
他今日过来,没说他要被罢官之事,他就没在意这些。
前来送行,他想问的只有李瑕对大宋社稷的看法。
因为李瑕是藩镇,且似乎有了不臣的迹象。
现在有这个回答就够了,证明李瑕与他一样,认为还有振兴大宋社稷、肃清朝纲的可能……
“非瑜可谓我平生知己,望有再会之日。”
“再会。”
闻云孙拱手作了一揖,与李瑕告别。
他的态度始终诚恳真挚,也不因上奏折状告李瑕而有丝毫内疚,眼中只有坦荡。
因为,他每一句话都是据实所述,他做的每一件事都俯仰无愧。
而李瑕看向闻云孙的背影,眼神中却有些愧疚。
他骗了他,他还有半句话没说——
“现在大宋百姓虽还能活下去,但只会越来越活不下去,所以贾似道一定要行公田法,否则便要看着大宋缓缓走向灭亡,这没得选。但公田法不会成功,只会夺走百姓最后一点口粮,让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