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欺负人……”
阎容眼角已有泪光。
气馁、不甘、委屈,她不想承认是她先对李瑕动了情,被他勾了魂。
“你答应让我拿捏的,说好了的,但你还在拿捏我,你若想利用完我就抛……”
李瑕没让她把后面那些几乎要翻脸的话说出来,笑了笑,附耳过去。
“你也很享受,不是吗?”
阎容一愣,又羞又气又笑。
“别服输。”李瑕再轻声道:“你我各施手段想拿对方的心,不是很有意思吗。”
泪珠都已挂在阎容的眼角,她却是抿嘴笑了一下。
她从来没这般笑过,比以往更添几分妩媚。
由心而发的妩媚。
因为,李瑕懂她,懂她的风情,懂她喜欢什么,还肯花心思陪她玩,能赢她又肯哄她……
他肯为她花心思,这念头一起,柔情蜜意再往上叠,阎容眼中已泛起雾气。
“那你让让我嘛?”她用最后的心志娇嗔了一句。
“你知道吧?我这人,不管比什么都是不愿让的。”
“我比不过你,就不能让我一次吗?嘴上让让也好嘛……你说,你先对我动的心,好不好?”
绣鞋已轻轻踩在李瑕的靴子上。
李瑕握住了阎容的手。
他对待女人,从不婆婆妈妈。
之前,阎容身上的风险太大,他能把持得住。
而当风险减小,李瑕对她需求又有所增强时,你情我愿之时,他也毫无心理束缚。
“李瑕。”阎容眼中雾气更浓。
李瑕没说话,他知道她此时此刻更想要的是什么……
前殿正在宣读遗训。
“朕嗣守大业,三十有六年。永惟付托之重,夙夜衹惧,靡敢遑宁,赖天之休,方内义安,蛮夷率服……”
遗诏还是出自董宋臣的手笔,写完他便“自尽”了。
模仿的是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