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噎住,只好说起正事来。
“他忠心耿耿,想要去陪官家,全氏与谢道清很感动。可惜他都那般奉承你了,你还要杀他……真无情。”
她须臾又想到了什么,瞥向李瑕,悠悠笑语道:“我教人杀的,恶毒妇人,你怕不怕?”
“嗯,很怕,我还是第一见杀人。”
“呸。”
李瑕道:“我们可让关德当宫内的大宦官,他想当什么官?”
“他必须得当上傻子皇帝的贴身内侍,其余的,无非提点内军器库、内侍省、翰林院、都大提举诸司……”
“宦官也提举翰林院?”
“董宋臣便是翰林院提举。他这一死,皇后还转他当节度使呢。”阎容笑道:“官不比你小。”
“这大宋朝就是虚衔太多。”李瑕随口道,“知道了,我去把这事办了。”
“急甚?”阎容伸手,推他的胸膛,将他推在椅子上坐下。
这是聊了好一会之后,两人才有的肢体接触。
今日李瑕没披甲,被阎容轻轻捏了一下。
“还有事说?”
“国丧之后,我想与赵衿住到公主府去。”
“好,我安排。”李瑕道:“但得在公主府内再建个庵堂,反正你也不会住,简修一个吧,就别劳民伤财了。”
阎容此时才松开手,又道:“往后,我派关德为你打探宫中消息,你在蜀地握着重兵。这就是你说的‘我们的富贵’了?”
李瑕笑问道:“还不够吗?都说了,皇帝是我们的人。你又有公主保着,宫中大官换成你的人,未必没有当太后自在。”
“不够。”阎容也笑,凑近了些,道:“你可知道我往常是怎样的吃穿用度?”
“吃穿用度能花几个钱?往后,与当年的‘阎马丁当’不同了,精减党羽,花不了几个钱。你以前养的党羽既没用又费钱,还坏名声……”
“人家是在说缺钱吗?是为你亏了本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