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太荒唐。
临安让人有些待腻了。
怪不得,韩侂胄一句话便能让宗室在地上学狗叫。
权势。
贾似道没骗人,当权相确实很好。
“今日方明白贾相的志向。”李瑕道,把该要的人都要回来了,他才不再对贾似道直呼其名,却又问道:“贾相志存高远。”
旁人听不懂,贾似道却懂。
他撇过头,不咸不淡道:“请李节帅以国事为重,速回川蜀应战。”
“好,但去岁川蜀军费六千余万贯……”
“去岁是四千万贯。”贾似道习惯性便道,“且今岁无战事……”
“有战事。”
“问右相支领。”贾似道语气还很硬,但补了一句,“该问右相支领。”
他心里大舒了一口气……李瑕肯提这样的政务,至少让人面子稍能下来。
他掀不了桌子,也不想掀桌子,一局棋输了便输了,自己不像李瑕输不起。
终究,是忠于大宋社稷。
……
李瑕已转向程元凤。
程元凤闭上眼,极为无奈,袖中的手指已在轻轻捻着计算着钱粮。
国丧、新帝登基的大礼皆已没钱了……
一整晚的祸乱,到头来犯难的,始终只有他这个想做实事的,无怪乎风气日坏……
然后,再次想了想李瑕是否有弑君之嫌。
李瑕都不在场,贾似道没证据,像胡搅蛮缠,慈宪夫人反而称有证据证明李瑕清白……
最终,程元凤点了点头。
……
李瑕这才再次扫视了殿中一眼,思考着是否还有遗漏之事。
叶梦鼎、赵与訔,皆非庸人,可称绝世聪敏之人,但就是算的太多,算定了李瑕实力不足,一旦有选择,便立即出卖他。
但,他们没把李瑕放手一搏的决心算进去。
叶梦鼎,往后不知能不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