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只怕反而不能欺之以方了。
果然,闻云孙又道:“还有另一桩事,我认为荣王并非病故,而是死于刺杀……”
李瑕已不再说话,许久都保持着沉默。
厅上,闻云孙还在说着,条理清晰,句句指进李瑕心里。
“荣王遇刺当夜,府邸守卫森严且并无旁人进入,除了忠王,以及忠王侍卫、随从计二十四人。进入荣王府之后,二十二人在前院小憩,两人随忠王往大堂。
过程中,忠王到了后院净房一趟,出来后,便无人再见到那两名随从。而后院净房与瑶圃池只隔着两堵墙,中间是一片竹林,并无守卫。”
李瑕道:“宋瑞兄之意,是这两名随从刺杀了荣王?过于骇人听闻了。”
闻云孙道:“鬼魂杀人,岂不更骇人听闻?”
“原来宋瑞兄也听了这个传闻,我等为官该不造谣、不传谣。”
“此为查案,查案只问真相,哪怕再不可思议也只问真相。”
李瑕问道:“不知是谁人告诉宋瑞兄这些的?”
“我往荣王府吊唁过,询问了府中下人、护卫……”
“不觉得查得太轻易了?据说,连皇城司都没能查到。”
“不错,查得有些轻易。”闻云孙问道:“但非瑜认为,此为真相否?”
“可有证据?”
“只须询问忠王,以及其侍卫。”闻云孙道:“我听闻,忠王赐了非瑜仙丹?”
“宋瑞兄这是怀疑我了?”
闻云孙也不遮掩,正色道:“不错,请非瑜为我解惑。”
李瑕再次端起茶杯,缓缓道:“且不谈这些推测对不对,宋瑞兄不觉得自己被当成了党争的刀子?”
“怕党争,怕被利用,不做事了不成?”
闻云孙反问了一句之后,语气缓和了些,道:“今日来之前,我亦犹豫过,西南战事紧迫,我实不愿牵扯一方节帅,但国有国法,因公也好,因私也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