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继续。今夜对我而言,我是很想的,但你须考虑清楚。
我想纳年儿,因我知道哪怕以后对房事厌了,听着她说些有的没的,我伴着她也自在,我总会去陪她。因为‘李郎君’原本于她而言很模糊,只有一个相貌,她遇到我以后,才对我感到清晰起来。
你不同,对‘李郎君’太清晰、对我太模糊,你我相处不自在,今夜一遭,明夜一遭,哪怕许多遭,但有这种不自在,你以后在我这里终是会落得独守空闺。我以往不考虑这些,我乱得不行。但世风不同,世人重清白,这事与你命运有大干系,你须考虑好。”
唐安安听不懂,但又听懂了。
她看了李瑕良久,想问上一句“那你能不能让我对你清晰起来?”
带着委屈和撒娇的语气,她知道该那样问才能挽回他。
在风帘楼,胡妈妈教过她。
但她又不想用胡妈妈教过她的这些应对李瑕,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。
李瑕道:“我说话直,抱歉。只是你想好你要的是什么,我目前只能说,养你一辈子也没关系。”
唐安安指尖一颤。
“你……养我一辈子吗?”
“说话算话。”
李瑕在榻边坐下,把玩着那擦鼻血的手帕。
他确实是很想要做的,若是想哄骗唐安安如何,说几句好听的也不难。
但懒得哄骗,能做到多少就承诺多少,她若是认为……
唐安安起身,哭着行了个万福,然后跑掉了。
李瑕摇了摇头,自嘲地笑了笑,吹了火烛。
“何必呢?”
不一会儿,有推门声响起,又关上门。
月光中只见是少女纤细的身影走来。
然后,她站到榻上,抬脚在李瑕身上推了推。
“你干嘛欺负我家姑娘,她都哭了,你坏死了……告诉你,年儿可不怕你,大不了你打死年儿,但是不许欺负我家姑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