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。
她没他高,却隐隐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。
“李瑕死了?”
“快了。”全永坚道:“官家遣御医去探视过,治不了,连追谥已备好,‘怀毅侯’,便宜他了。”
“兄长每日说他要死,但还未死。”
“你知那每支箭上的毒药值多少钱?李瑕身边那些蜀地来的土大夫见过吗?只见过金汁抹箭的土鳖。”
全玖道:“李瑕只让身边的大夫瞧?御医没留下?”
“不知道,我随口一说。”
“兄长。”
“嗯?”
全玖神色依旧温婉,语气柔和,道:“小妹真想一巴掌抽在兄长这张傻脸上。”
“你!”
“往后诸事由小妹来作主,可好?”
“哈?你发什么疯?”
全玖道:“表叔是李瑕杀的。”
“不可能,他做不到。你毫无根据,你根本毫无根据。”
“不需要根据。”全玖道:“我有直觉,这一切,就是李瑕做的。”
“荒唐!我宁可相信是鬼。”
“兄长不信?”
全玖一字一句,缓缓道:“若不信,下一个被劈成烂泥的,就是兄长你……”
“这三条刀疤是年儿那时候给你抹药的,这几条呢?”
“战场上留下的。”
“打仗也太危险了吧。”年儿又有些想哭。
李瑕遂笑道:“不会,战场上都披着甲的,年儿看看,应该还是当年那几刀砍得更深吧?”
“是欸,年儿记得好清楚,怎么缝都缝不住。背上三刀、腿上一刀……屁股上还有一刀,那时候都没问你怎么弄成这样。”
“我反应快,翻墙逃,那些人追上来劈了几下。”
年儿生气起来,嘟囔道:“哪个王八羔子做的,我们找他报仇。”
“不急。”李瑕捧着一卷书看着,随口应道:“事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