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这李家子的身份,也许他可以顺利当着蜀帅,没有这份波折。
这也没甚好说的,便是重生于不同的身份,也有不同的麻烦。
总之,已帮自己、也帮李墉解决了麻烦。
稍适歇息之后,李瑕站起身,拿起一匣文书。
“祭祀之后,请你先还汉中……这里是二十万贯的交子,是交子不是会子,到襄阳兑钱币,暂时稍解汉中支用。”
这钱很多,但放到整个汉中,不过是九牛一毛。
李瑕也知道,又道:“剩下的,我再想办法。”
李墉没有马上接,问道:“确定还能回去任帅?”
“确定。”
李瑕又指了指匣子里的文书,道:“这些,是我近日做的一些规划,我知道,你与韩先生他们都看不上我这些设想……觉得我好高骛远,粮草不足做什么都是虚的,但带回去之后,你们还是看看吧,若有如今能开始做的,及早安排。”
“好。”李墉道:“我们并非说你这些设想不好,是说需先使百姓有口粮,方有精力施行。”
李瑕点点头,托付道:“帮我稳住川蜀民心。”
李墉道:“放心,民心在‘温饱’二字,在于你任蜀帅时他们能吃饱,不在于你人在何处。”
李瑕笑了笑。
有这句话,他才稍放心了些,
李墉瞄了他一眼,已了解到与李瑕谈哪方面的事,能让彼此不那么疏离,遂开口又说起蜀地休养生息的看法。
这一谈又是许久,李瑕也来了精神,指点着文书说了看法。
末了,李墉道:“我担心临安这边你应付不来,让大郎留下陪你,身边没个文人总是不行。”
“也好。”
“你接下来打算如何?”李墉道:“若不能脱身,川蜀经营再好,不过是空中楼阁。”
这是他的考校。
乍听李瑕的全盘野心,他需要尽可能地知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