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四川安抚制置使李瑕,奏曰,国家求贤,以科举为重,臣近闻太学诸生私议于巷,左相丁大全假手科场、会元周震炎文不副实,殿试未入场,策论表题已传于其手。兹事体大,恳请陛下彻查,罢丁大全……”
贾府。
明亮的烛光当中,贾似道指了指李瑕,摇头道:“不是像你这般弹劾的啊,谏台御史才闻风奏事,你见过哪个大臣是亲自上场的?”
“没关系,明日大朝会,将会当廷宣读我的奏章。”
贾似道身子一仰,靠在椅子上,有些嫌弃,道:“官,非如你这般当,不留余地。”
“没关系。”李瑕道:“陛下知道我是孤臣,背叛了丁党,以后任何一个派系都不会容我。谏台也没有我的人,我只能亲自出面弹劾丁大全。”
“呵。”
贾似道耸了耸肩,讥道:“你以为这般,陛下便能信重你?”
李瑕问道:“不能吗?”
“你以为阎妃再得了势,成了你的靠山,你就能重新得权?”
“不能吗?”
“你不懂圣眷。”贾似道笑道,“用你为蜀帅,是因当时战火未歇,是因你们欺骗陛下将有子嗣。如今呢?”
“战还可以打,陛下还能有子嗣。”李瑕问道:“贾相公,你敢断言陛下不会有子嗣吗?”
“我不敢。”
贾似道懒得与李瑕做口头之争,他指了指李瑕,道:“你真的不懂当官。”
“确实如此。”
贾似道微微一叹,道:“你求我,你才能活。”
李瑕道:“眼下似乎是贾相公有把柄在我手上?”
“小把柄,我不在乎。”贾似道敲了敲案上的酒壶,道:“陛下想用我为相,我好用,这点你改变不了。但我与你说的,是肺腑之言。”
他给李瑕斟了杯酒。
“没毒,放心喝……我知你为何叛我,开诚布公吧。陛下已打算立忠王为太子,我教你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