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已把证据送往临安府,方才看到皇城司有几队人出宫了……阿郎赢了?”
“赢了。”
贾似道点了点头,却又道:“但也输了。”
廖莹中一愣,脸色的笑意渐渐有些凝滞。
“丁青皮完了。”贾似道喃喃道,“终于将这个奸邪扳倒……相位已是我囊中之物。”
“那……”
“但,我也输了,没能除掉李瑕、阎妃、董宋臣。”
贾似道转过头,看着廖莹中,有些懊恼。
“他们并非要救丁大全,而是,踩着丁大全重新爬上来了……”
受厘殿。
阎容低着头,努力收敛着她嘴角的那一抹得意的笑容。
很快,她换上一抹哀愁的神情,缓缓在地上跪倒,看着那个君王的身影走到近前。
“臣妾拜见陛下。”
“你好大的胆子,朕命你闭门思过,你竟还敢勾结外臣。”
“臣妾有罪。”
两行清泪从阎容那美艳的脸下滑落,她哭道:“请陛下赐臣妾死罪……”
“够了,休要在朕面前惺惺作态,朕未赐你死吗?你胆敢不喝朕的毒酒,哄着公主保你,死有余辜。”
“臣妾死不足惜……呜呜……死不足惜……”
阎容大哭不已。
“但臣妾不想带着陛下的误会去死……陛下说臣妾留着季惜惜是为了……为了‘假皇嗣’,臣妾怎么敢?给臣妾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……不说胆子,臣妾根本……想都想不到这种事……不过是妒忌她……好妒忌她,想杀了她,可臣妾又哪有杀过人……”
“够了,朕问你,为何还敢勾结外臣?”
阎容闭上眼,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臣妾入宫那年……贾贵妃才走不久,陛下把瑞国公主交给臣妾抚养……陛下说,只信得过臣妾……”
一边说,眼泪还在滚滚而下。
她仿佛是水做的一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