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想让他跟随右相几年。”
吴潜道:“你我相交多年,直说了吧……李瑕并无吴玠之忠诚,若情势所迫,他或可能成为吴曦。你再如何说他有‘报国之心’,无用,不仅是我,贾似道,甚至是官家,皆有所察觉。”
李墉吃了一惊,问道:“察觉?察觉何事?”
吴潜道:“若政局稳固,容李瑕三五年光景扎根川蜀,如他所愿,拥兵自重,便是忠王继位也不敢轻易动他。官家很清楚这点,因此一旦起念立忠王,必除李瑕。你看得透了,担心他反了,身死族灭?”
李墉道:“我认为……忠王与李家既不能两立,只有扳倒他,唯一的方法便是由我证明他并非官家亲侄。如此,官家必杀我,也会坏了非瑜三年心血。故而请右相庇佑他,等新君即位。只要君臣相得,非瑜可有吴玠之忠。”
吴潜道:“他不愿走这条活路。”
“这是唯一的活路。”
李墉思来想去,这办法确实是李瑕唯一的活路。
除非,李瑕能得到官家的信任。
但这几乎不可能,官家只要想立忠王,绝不可能相信李瑕的忠心。
那还能如何做?
李墉思考着李瑕的处事作风,心头突然跳出一个念头……杀了忠王?
不行。
一旦杀忠王,官家都不用猜便知凶手是谁,李家更是逃不脱被灭门抄家的命运。
顺着这思路继续往后一推算,李墉忽然感到一阵心悸……
其后,又摇了摇头。
这是最不可能的结果,李瑕承担不起后患,且没有那个实力。
并非是说没有做那件事的实力,而是没有收拾局面的实力,完全没有。
……
李墉抬起头,看向吴潜,张了张嘴。
吴潜低声道:“想明白了?故而,我很惶恐……”
“大帅,我们停在市泊司的船要不要去看一下?”
刘金锁四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