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……为人父者,绝不会去亲手葬送儿子的前程性命……”
“我本也以为他不会!”李瑕道:“现在,他就是这么做了。”
韩祈安沉吟着,缓缓问道:“阿郎是否误会了李老先生?或许他是为了去消除这些隐患?”
李瑕摇了摇头,继续凝视着地图。
他清楚,他并不是李墉的儿子,两人关系没有亲近到这种地步。
无论如何,他得将李墉再捉回来。
……
韩祈安深深叹息一声,脸色也渐渐愁苦。
入汉中这些日子,有太多值得欣喜之事……他们这些人终于有了落脚点,各种计划终于铺开。
就好像一间屋子,外面是风吹雨打,好在屋子里还算安宁,他们正在努力加固。
但现在,屋外的风雨却更大了。
得罪了朝中重臣、讨不来朝廷的钱粮、怕被猜忌……桩桩件件,本就千头万绪。
竟不知,还有李墉这样一个大隐患。
“吴潜愚忠之辈,误我事矣!”韩祈安想着想着,不由大骂一声。
“姜饭太慢了,还未从城固回来?”
李瑕不耐,起身往外走去。
迎面却又有人匆匆跑来。
“大帅……大帅,虚庵杨公回来了,急事求见!”
一封信被李瑕打开……
“李阃帅阁下无恙,幸甚,幸甚。阁下以不世出之才,建业立事,拥旄数千里,壮矣。奈何明珠暗投,骥服盐车?
赵宋自弃中原,无岁不望许和,无人不怯用战。汴梁不守,江都再奔,懦主失魄,庸臣无义。岳飞冤死、侂胄授首、孟珙悲绝、余玠毒亡。长城自坏,徒伤北面之羞,天柱既摧,有异南枝之泣,呜呼哀哉。阁下若不审,论功行戮,指日可待……
夫礼乐灭于秦,中国灭于晋已矣乎?非也,天之所与,不在于地,而在于人。昔之天下,吾民也,今之天下,亦吾民也!天之所与,不在于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