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说的都说了,他自品着茶,等张家答复。
张弘道起身,在院中来回踱步。
“如何送亲?”
杨实大喜,起身道:“张家若肯答应,老夫回报阿郎,他将亲赴寿州,于淮河接亲。”
他之前一直都站在张家的立场劝说,唤李瑕之名,此时才换了称呼。
“没说答应了。”
张弘道冷哼一声,自往院外走去,推门时又停下脚步。
“杨公且再等候数日。家父去了开封,待他归来再谈。”
“好,好。”杨实忙笑道:“五郎慢走……”
他这一趟来,算错了张柔回师的时日,已在亳州等待许久。
但好在,事情似乎就要办成了……
那边张弘道回到家中,才到书房,便见门上的锁已被人撬了。
“谁做的?”
“报五郎,十二郎方才挂在那边的树上下不来,小人们过去救……回来便成了这般,请五郎责罚。”
“下去吧。”
张弘道推门而入,四下看了看,之后趴在地上。
顺着日光眯着眼看了一会,他隐隐看到一个秀气的脚印,于是苦笑着摇了摇头。
家中这个妹妹,每日便做这些偷鸡摸狗之事,想要探知伐宋之战的始末,尤其是川蜀的战事。
张弘道已不敢在家中放置这类公文,防得很是辛苦。
好在,也许要将她嫁出去了……
心头想着这些,张弘道叹息一声。
“遂了这鬼丫头的意啊……”
汉中。
李瑕刚刚收到一份情报。
“史天泽到潼关了?低估了忽必烈……”
“阿郎说什么?”
李瑕没有回答,他难得有些走神。
……
有些事,还是算差了。
忽必烈比想象中沉稳太多,比如,在得到蒙哥死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