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李瑕交情最厚,连忙上前,目光看去,那身披官袍的玉面男子年轻得让他都觉不习惯。
“阿郎该蓄须了啊。”
甫一见面,韩祈安的头一句话便提出了有用的提议。
李瑕摆了摆手,笑道:“不习惯。”
他又看了李昭成一眼,点了点头,道:“进堂说吧,还有许多文书等着两位处理。”
韩祈安随李瑕进了议事堂,目光看去,从案头移到地上。
“这……新收复之地,如何有这般多卷宗?”
“百姓信任。”李瑕掷地有声,还显得有些成就感。
韩祈安无奈,此时才得空向韩承绪行了一礼。
“父亲。”
“来了就好,来了能为阿郎分忧了……”
李瑕麾下已有姜饭这个负责情报的,但如今李瑕已打算将情报分开,林子负责对外的军情、姜饭负责对内的舆情。
且互相监督,防止出现探子以权欺凌百姓之事,比如姜饭为李瑕做脏事时万一有谋私的可能……
这并非不信任,如韩承绪所言“防范于未然”,否则真有了这情况,悔之晚矣。
以制度约束人,而不是全凭人心自觉,方得长久。
如今林子负责打探各地军情,每日让哨马收集蒙古情报,韩祈安到时,他正在向李瑕汇报。
“继续说吧。”
“是。”
林子忙拿出几封情报递上去。
李瑕看过之后,沉吟道:“这是说……白银真是迷路了、且被全歼了?情报没错?”
“禀大帅,正是如此。”林子挠了挠头,道:“此事我亦觉得离谱,问了好几遍,这支蒙军是真迷路了,从老苍关一路北上,被伏击了好几次,也不撤回大理,最后在衡山被全歼了。”
李瑕打了三年仗,也是未见过如此蒙军。
“韩老如何看待?”
“偶有些奇事罢了。”韩承绪道:“但推此事,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