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这样的机会不可能再有。那么,或死、或搏,只有两条路可选……”
“呼。”张珏长长叹了一口气,不知如何回答。
他这一生,一直都在守山城。
他实在无法想像没有山城的川蜀,再面对蒙古骑兵会是何场景。
只有前人的口述笔传。
曹友闻汉中殉国,从此蒙军如入无人之境,成都府数百万人一夕遭屠。
……
河对岸,有妇孺跑到田陇边,那还在耕作的农夫转身抱起了孩子。
隔着汉水,驻马而立的两位蜀帅良久没有再说话。
马匹啃着地上的青草,打了个响鼻。
……
李瑕揉了揉脸。
张珏转过头,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眼神中透出疲惫。
“说完冠冕堂皇的。”李瑕叹道:“我再说些私心。”
“私心?”
“放弃了山垒之后,朝廷才不敢轻易贬谪你我。因为,除了我们,旁人守不住没有山垒的川蜀,只有我们。”
李瑕勒住缰绳,把马头调转,看向了北面。
“不如此,今日你我任帅一方,明日便是富贵闲人、是阶下之囚、甚至是匣中首级。我大可不惜己身,但我做事……从不半途而废。”
“君玉兄,你是四川制置副使,我需要你的全力支持。把军民从高山险峰上迁下来吧?屯田于沃土,兴水利、置民居,还川蜀一片欣欣向荣。广集粮、练强兵。然后……北伐,收拾旧河山。”
与此同时。
鄂州城外,忽必烈大营。
“禀漠南王,臣已见过宋使,称大军若愿旋师,宋廷愿称臣纳贡,岁奉白银、绢匹各二十万。”
忽必烈神情平淡,问道:“羊羔们答应划长江而治?”
郝经恭声应道:“此事,宋人不肯答允。”
“倒不傻,这算贾似道守住的。”忽必烈随意玩笑了一句,又转向张柔,问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