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。”
“呸,活该老胡子们骂你烧民脂民膏。”赵衿推了推阎容,“让我躺。”
“椅子小。”
“谁叫你病了不肯回榻上躺着。”
阎容低声喃喃道:“官家今日可还在前殿议事……安知是出了甚要紧大事……”
“你脑子笨死了,非要干政。”赵衿真的困得不行了,嘀咕了一句,往玉枕上一靠便迷糊过去。
阎容招了招手,让宫女扶自己起来,绕过屏风,在殿门前的椅上坐了。
“到底是何事?董宋臣也不遣人来报。”
话音才落,终于见一个小黄门紧赶慢赶跑来。
“贵妃恕罪,大官一直在官家身边,脱不得空……”
“快说,出了何事?”
“听说是,蒙人渡过大江了,打到鄂州了……罪在袁玠,大官说,这次不知能不能保住丁相,问贵妃保还是弃?”
阎容才听第一句已是花容失色,眼皮一翻,竟是已吓晕过去。
……
也不知过了多久,再睁眼,阎容只觉身子沉得厉害,本又好转的病似乎突然加重。
“蒙蒙蒙……蒙鞑子到到到……到哪了?”
她一直都知道的,女真人杀破汴梁之后,大宋宫眷有多凄惨……
不远处有哭声传来,阎容抬起沉重的眼帘看去,见到是赵衿正抱着膝缩在床角大哭。
“呜呜呜……爹爹不要吓我……”
阎容又抬起头,只见那个坐在那的身影不是官家又是谁?
“官家……”
赵昀没有说话,只有隐隐约约的哒哒哒的声音传来。
那是他放在桌上的手在抖。
他正看着自己的手,似乎想止住颤抖。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
阎容又唤了两声。
赵昀回过头。
他已完全没了往日那一国之君的威仪,双目无神,眼神里只有无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