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局势突变,来不及将辎重运回城中。
“报!奉千户之命,传报昭化战事……”
很快,汪惟正亲自见了李错。
汪惟正时年不过十八岁,与汪德臣一样身材并不高。但他的样貌却清俊得多,浑身有一股儒雅之气。
他额头上还绑着白布,是在为亡父戴孝。
“不需急着派兵支援,庭望已能守住昭化?”
汪惟正以前唤李庭望都是以叔伯礼仪,如今继任总帅,却也能端得出架子。
“是。”李错恭恭敬敬应道:“千户说宋军并不擅攻城。”
汪惟正为人谨慎,又细问道:“何以见得?”
李错道:“不论是扎营的位置、砲车的位置,都不太对。千户还说,且宋军太妇人之仁,不敢附蚁强攻,不知拖得越久对他们越不利……”
汪惟正放下心来,道:“那便请庭望再多守几日,待利州整缮完备再派援兵前往。”
他说完,又赏了李错,让其下去歇着,之后,便转向坐在一旁的汪翰臣。
“五叔认为侄儿的应对如何?”
汪翰臣摇了摇头,道:“李庭望说的不对。”
汪惟正一讶,问道:“为何?”
“附蚁攻城才是最蠢的。”汪翰臣道:“攻城有三层境界,一曰法,二曰术,三曰道。法者,地道、水淹,而云梯附蚁伤亡最大;术者,诱敌、策反、围三阙一;道者,避实就虚,不攻坚城。”
“侄儿不明白……不攻坚城,如何破城,为何称为攻城之‘道’?”
“大汗若不攻钓鱼城,直取临安。那,钓鱼城也就相当于被攻破了。”
汪惟正沉默片刻,叹息一声。
“侄儿明白了。”
汪翰臣点点头,道:“宋军不以云梯附蚁攻城之‘法’,而欲策反城中将士,此攻城之‘术’,更高明。”
“何以破之?”
“年节将至,厚赏城中将士,以安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