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猢狲这般说的?他娘的!老子的帅令他都敢不受,娘的,比刘整还嚣张!师夔,你领一千人去剑门关,给老子……”
“大哥,不妥啊。”吕文福连忙上前,道:“大哥要李瑕出兵,不就是因为兵力不足。前日派一千人盯刘整,今日派一千人盯李瑕,还剩多少兵力?”
“父亲,三叔说得对。”吕师夔亦劝道:“李瑕并未说不出兵,剑门天下险,他攻关隘后须休整亦是情有可原,无非是多等几日。”
吕文德大怒,喝道:“哪个才是蜀帅?!”
吕文福无奈,挥退旁人,这才道:“大哥,李瑕与刘整不同,这小兔崽子也是恩相的人。何必因这几日功夫,惹得恩相不快?”
“这是几日功夫的事吗?”吕文德终于不再骂粗,阴着脸道:“这小子没把老子当回事。”
“不至于,不至于,他毕竟不像王坚迂腐,肯润功,说是奉了大哥的命令收复剑门。相比还是周到的。”
吕文德终于是稍歇了怒火,道:“再派人继续催,告诉他,他的官身诰令还在老子这里,早点打完了仗,早点来领。”
兀自还嘟囔了一句。
“恨不得让你领兵出来,被蒙军杀个屁滚尿流。就让蒙军走剑门,老子在后面掩杀……”
吕文德是真这般想或只是嘴快,尚不好说。
但莫哥也不是好惹的,既决定走米仓道,很快就摆开阵势,向吕文德猛攻。
短短两日之后,吕文德已经开始有些吃不消,好在他有水师横于嘉陵江面,稍弥补了野战的弱势。
又苦战了数日,见李瑕还不从剑门关出兵,吕文德勃然大怒,打算这日的战事结束后,趁夜退兵。
至于李瑕,等着他军法处置而已。
然而,战至黄昏,忽见嘉陵江对岸蒙军旌旗摇动,徐徐向后撤去。
“狗崽子,总算出兵了。”
吕文德暗骂一声,亲登战船,渡至对岸,领精锐便向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