葱茏的绿草!它也属于……”
“大汗!!”
……
山顶上的蒙古诸将还在想要如何掩盖蒙哥的死讯。
但鼓乐就摆在这里,转过头的鼓手停了手中的鼓棰。
接着,战歌一停,所有士卒都已看了过来。
夕阳在山边投出最后一抹余晖。
蒙哥已死在余晖散尽之前,在众目睽睽之中。
“只有经过鲜血浇灌的土地,才会长出更葱茏的绿草,它也属于大汗。”
战歌已从天地间飘散。
山下的战斗还在继续,越来越多的蒙军却已明白,宋军就是故意的,强攻过来,就是为了逼死他们的大汗……
“走!”
蒲元圭已领着家小以及三百亲兵,趁着营中蒙军混乱之际,从石子山大营西面穿了出去。
他曾经离倒塌的望台最近,亲眼看到了蒙哥的伤势,确定这位大汗不可能撑得住。
鞑子无知,真以为酒能治百病,可笑。殊不知唯有莫哥说的才是对的,扣押降人、尽快撤军……
可惜,妄想与天争。
蒲元圭已有了决定,他要走上蒲帷为他留好的退路。
一路往西,到成都去……
蒙军右翼,孟伯阳听到那战歌一停,不需回头,马上有了预感。
大汗果然是重伤了!明明已经猜到了。
他在地上一滚,躲过宋军的长矛,头也不回逃……
蒙军左翼,刘渊下意识转过头想看看山上发生了什么,一柄长刀已斩了下来。
“叛逆!受死!”
“噗”的一声,像是刘渊一刀斩杀段元鉴时那般干脆。
蒙军中军,史天泽知道,自己这一撤,必然要大溃。
但若不撤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大汗已倒下了,若是宗王再倒下,甚至有全军覆没的危险。
“撤!撤……”
兵败如山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