语气中满是自豪,反问道:“是哪位将军守营?”
“察罕之子,木花里,大汗宿卫,怯薛军千户。”
“木花里将军安好吗?”
“安好!”
“贵体康健吗?”
“康健!”木花里再次大笑。
这是蒙古贵族之间的问候礼,在这该死的战场上,已有一阵子没有听到了。
每天,只有那些急躁的将军在喊“到底要何时才能攻下这个被长生天诅咒的山城”,让人烦也烦死了。
对面的巴特尔已从黑暗中走了出来。
他高大,英俊,脸上满是络腮胡子,两条辫子从头盔中垂下,有着浓郁的草原风情。
“可惜,不能问将军今年夏天的水草丰美、牲畜肥壮吗。”巴特尔道。
木花里太喜欢这样充满了蒙古习俗的问候了。
毕竟,作为党项后裔,他再像蒙古人,骨子里始终有些不自信。
“虽然不在草原上,但相信今年牲畜一定很肥壮。等大汗掳掠了临安的财宝和女人,日子会更加快活!”
木花里大笑着,又问道:“巴特尔,我之前怎没见过你?”
“木花里将军,你忘了我了吗?!”巴特尔很惊讶,“想不起我的名字了吗?”
说实话,博尔忽、巴特尔,真是蒙古最常见的名字了。
作为蒙哥宿卫的木花里,听过叫巴特尔有十余人,一时还真是想不起来是哪个。
他只好将手里的酒囊抛过去。
“哈哈哈,原来是你啊,巴特尔,我请你喝酒!”
巴特尔一把接过酒囊,仰头痛饮。
木花里道:“但是牌符还是要核验……”
“不敢让我的木花里哥哥为难。”
巴特尔笑着,一手还拿着酒囊,另一只手已伸入怀中。
他拿出了一枚金光闪闪的牌符。
木花里一愣,有些惊讶,伸手便去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