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先卸了辎重。”
“是。”
汪德臣眯了眯眼,忽问道:“兵马还多了?”
“正要与总帅说,是真定史楫的兵马到了,随军的还有史帅二子史樟……”
汪德臣竟是一眼便估算出对方兵力,问道:“只来千余人,这么少?”
“说是真定兵马被塔察儿抽调了,史楫又想觐见大汗。”
汪德臣皱了皱眉,道:“他为何不去南营安顿?”
“史家兄弟热忱,帮末将搬运物资,偏赶上大雨路上耽搁了,入夜才到,不如在营中安顿一宿。”
汪德臣这才点了点头。
他近来攻山死伤非常惨重,千余人完全安置得下。
“夜里不便觐见大汗,明早再让史楫去觐见……对了,说到史家,史枢战死了。”
“什么?”
“宋将吕文德到了。”汪德臣淡淡道,“此事大汗自会与史家兄弟说,你不必多事。”
“是,末将明白。”
汪德臣转头看去,见千户赵重喜已匆匆向这边赶来,他脚便移了一步要过去,临走又嘱咐道:“莫让他们随便走动。”
“总帅不见见史楫?”
“时不凑巧,你守好营。”
汪德臣说罢便走,身材虽矮,步履间却威风凛凛。
李庭玉一愣,只觉总帅未免失礼,但随即明白过来……汪总帅今晚要再次奇袭钓鱼城。
“总帅军务繁忙,一时抽不出空,史总管莫怪。”
“汪总帅为国辛勤,我与堂兄万不敢有怨言。能有营帐安顿,免了我们连夜搭营,已是感激不尽。”
“史郎君太客气了。遇上这天气,真定军还帮忙运输辎重,这才误了时辰。是末将该称谢……”
李庭玉回到寨门处将情况说了,见又是史樟出面,心中不由微有些疑惑。
相处数日,史楫始终不苛言笑的样子……又不是哑巴,未免太傲了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