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次几乎要得手,皆因王坚及时支援而功亏一篑。王坚,有勇有谋有威望,心志极坚,可谓是人如其名。”
史樟凝视着地图,道:“我素来认为赵宋必亡,没想到,长生天能赐赵宋这许许多多良将。”
“是啊。”李庭玉唏嘘不已,道:“可惜,王坚名将之资,困于臣节,迷于穷途。他若愿降,为大汗效力,必能威镇四海。”
“自是如此。”史樟笑了笑,有些讥讽,道:“赵宋君臣猜忌,远不如我大蒙古国。”
他低下头,随手摆弄着桌上的筷子,又道:“李总领可发现一事?我大蒙古国世侯子弟往往兄弟相亲,少有间隙。史家,以及与我相熟的保州张家、历城刘家,皆是如此。”
“确实如此,汪总帅家中,亦是兄弟同心。”
史樟道:“因大蒙古国从不吝于封赏,从不猜忌武人。故而英杰不愁无建功立业之机,将门子弟不必争一点家财。敢战、敢立功者,不愁出路。”
“正是如此!史郎君见微知著啊。”
随着这一席话,他不由佩服起史樟。
这份眼力、这份对大蒙古国的忠心……无怪乎史家能一门三万户,得大汗信重。
“以郎君之才干、出身,往后必为国之柱石。”李庭玉不由感慨。
史樟拱了拱手,应道:“樟虽年少,亦有建功立业之心,今初上战场,还请李总领能多多提点。”
李庭玉见他如此谦逊,更添亲近,忙笑道:“这是自然,你我皆为汉军,正该同气连枝。”
一场接风酒,宾主尽欢……除了坐在主位的史楫。
史楫始终冷着一张脸,也不知到底是谁得罪了他。
但李庭玉与史樟聊得义气相投,已渐渐忘了看史楫脸色。
多饮了几杯之后,酒气上来,更是放开不少。
“请史郎君再饮一杯。”
“李总领唤我‘敬先’即可。”
“万不敢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