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扬帆而来。
为首的大船上旌旗烈烈,一面旗上,“宋”字迎风;另一面旗上则是“大宋潼川府路安抚使朱”。
蒲择之却想到了另一个人,李瑕。
他猜得到这支兵马因谁而来。
眼前这一幕,仿佛是让他回到了成都城外时,猛然听到那一句“迎蒲帅入成都!”
“关键时候,每每是非瑜来啊。”蒲择之低声自语道……
府衙。
“你等先去歇着,我与非瑜单独聊几句。”
蒲择之既开了口,很快,堂上其余人都退下。
这是他对李瑕的信重。
“你莫非是拿了杞材的信印?或是威胁了他?”
“是。”李瑕很坦荡。
今日再见面,他目光看去,只见蒲择之苍老了许多,再无当时的威风凛凛。
只过了一年,已熬枯了这位蜀帅。
“万一蒙军攻潼川府路又如何?”蒲择之问道,脸色有些难看。
“不会。”李瑕道:“刘黑马中了我的计,不会轻举妄动。”
他沉吟着,对蒲择之还是说出了大部分的实话。
“去岁我北上,曾探得一个情报,忽必烈将派人刺杀蒙哥,故而料定此战大宋必胜。我有意借忽必烈之势威慑刘黑马,但不敢直言,以免他提醒蒙哥防备。遂骗刘黑马,言忽必烈将在草原造反……”
分析了许久。
李瑕最后总结道:“刘黑马心底还是倾向于忽必烈,他以为川蜀之战有忽必烈在幕后推手,必会静观其变,不至于再攻潼川府路。”
这事太复杂,蒲择之低头消化了良久。
末了,他喃喃道:“赌一把也好,也只能如此了。”
李瑕道:“当然,忽必烈刺杀蒙哥,未必会得手,故而我还是领兵来了。”
蒲择之走了神,想了许久,方才问道:“这消息,你还与谁说过?”
李瑕犹豫片刻,坦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