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这话,言下之意很简单……把信印还我,我还要回泸州带兵。
江春当然听得懂,但偏要装傻充愣。
“朱安抚使此话怎讲?非瑜不是已派人报功了吗?”
朱禩孙道:“我打算让非瑜统兵镇守成都,两地路远,战事由他权宜决断。载阳认为如何?”
他说得更为直接了……你想怎样就怎样,但把信印还我。
江春道:“朱安抚使所言极是,不过,安抚使之职权,何须问……”
“江载阳!”
朱禩孙终于拍案喝道:“我受够了你的官腔!休在我面前推诿了事,只说信印能不能物归原主?!”
江春骇了一跳。
他只觉朱禩孙这位上官的涵养还不够。
太沉不住气了……
“安抚使息怒,息怒。我虽不明安抚使所言何意,却可派人问非瑜……”
“够了!川蜀危在旦夕,你还在这虚言客套!看看你这副嘴脸,有一点为国为民的样子没有?!”
“是,是……官印不在我手中,我真需要派人到成都去问。”
江春故作惶恐,心中愈发摇头。
冲我发火?
你的官印丢了,我不揭破,你冲我发火?
事实上,朱禩孙能坐到这个官位,江春如何想,他都一清二楚。
但换作谁在这种局势危急之时丢了官印能不急?
他开口,打算继续敲打江春……
恰在此时,有小吏小跑到堂外。
“安抚使、江知州,外面有人求见,送来了这个……”
那是一个锦盒。
朱禩孙打开一看,却是愣了一下。
他目光落处,只见他的各个信令皆在其中。
“这……”
“安抚使,是否要见来人?”
朱禩孙拿着那个锦盒,抬起头,张了张嘴,没有马上回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