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刘金锁再次反应过来,陡然住了嘴。
“好你个俘虏,劳役不做,哄得爷爷在此给你说故事!”
他这人情绪变幻急如雷雨,说怒就怒,已起身去捡起地上的鞭子,又要打刘元振。
刘元振忙道:“大哥息怒,今日真是累狠了,你我是本家,又相谈甚欢,饶了我这一遭可好?”
“好个屁!爷爷也没你这样的本家。你抬眼看看,这成都城几百万人都是蒙人杀的,你给蒙人当狗,不如给爷爷当狗,好好修修这城!”
“大哥且听我道来,屠蜀之事,尚在窝阔汗之时,下令者为二太子阔端。今大汗即位,杀窝阔汗一系诸王,亦是为蜀中生灵报仇……时过境迁矣。”
面对的是不晓事的莽汉,刘元振张口便是一套说辞,又消了刘金锁一半怒气。
其后,他眼中精光一闪,又道:“到了如今,蒙古诸王之中,亦有不少心怀仁义。僻如世子真金,取汉名,习儒学,此皆我辈汉人劝导之结果。”
话到此处,刘元振悄悄打量了刘金锁一眼。
果见那莽汉讶道:“真金?忽必烈的儿子?”
“咦,刘大哥竟知世子之名?”
“爷爷我知道的事可多了!”
“佩服。”刘元振蜻蜓点水般试探了一句之后,不敢就此话题多说,笑道:“你看,你我皆汉人,皆怜民生艰苦……”
“闭嘴吧你!给爷爷去干活,方才闲聊花了多少功夫统统补上!今日不将这屋子修完,一口吃的都休想有!”
“啪”的一声,鞭子再次抽下来。刘金锁说翻脸便翻脸,毫不含糊。
远远的,李瑕正站在城头上看着这一幕。
过了一会儿,刘金锁“登登登”爬上城头,道:“阿郎,小人跟那小子聊了一阵了。”
“都说什么了?”
“说了好多。有些记得,有些记不得了。”
“捡你记得的说。”
李瑕耐心听着刘金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