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阿郎这朝廷命官之名义,另有兵权、钱粮。”
房言楷点点头,对此事不再操心。
“庆符军……”
“自是要带走。”韩承绪道:“如此,房知县也不必再操心军饷。至于营盘,改作安置难民之用吧。”
如今庆符军被李瑕带走了一半,刘金锁、杨奔、宋禾、俞田、许魁、茅乙儿皆随军出征。
高年丰领人增援叙州;
伍昂、搂虎随着杨果南下昭通;
庆符县内,仅余鲍三、熊山坐镇,不过五百多兵力。
而南北的局面一旦被打开,庆符县地处李瑕势力之中心,驻军已不需太多,能维持治安即可。
李瑕亲自北上,韩承绪自是要将剩余兵力南调,以成外实内虚之势。
今日这一番对谈,房言楷已听得出来局势的不同。
李瑕的志向,从来不在庆符小小一县之地。
可笑,当初却还与其争县尉之权。
而如今李瑕一调任,一个知县的官位便轻而易举地落了下来。
……
待太阳落山,韩家祖孙向他告辞,带着小竹熊缓走过小径。
“房知县,我们走了。”韩巧儿抬手挥了挥。
房言楷笑笑,起身拿起花锄,亲自整理着竹圃。
“弄得一团乱啊。”他摇了摇头,把被小竹熊扒拉在地下的竹子重新插好。
忽然感受到了离别前的不舍。
他原本看不起北人,也看不起西南蛮……没想到竟有这样的情绪。
以房言楷的聪明,隐隐也感受到了李瑕正在渐渐形成割据之势。
从庆符县开始,他的势力正在迅速地向南北扩张,无潼川府路安抚使之名,却有其实……
但“割据”二字再浮上脑海,房言楷又摇了摇头。
“绝非如此,他的志向在蜀帅,否则岂能留我治理庆符?”
若真是要割据,庆符县这个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