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集散。这是你最可能亲自镇守之处。”
他眯着眼,又思忖着李瑕的分兵布置。
两百里官道,六千宋军要防守这条辎重线也不易。
刘黑马判断李瑕最多有千余人守在固驿,而南北的宋军要赶来接应,至少还须一个时辰。
足够了。
“传令下去,人衔草、马衔枚,压过去,偷袭这支宋军。”
“是。”
刘黑马没有说要活捉李瑕。
他很欣赏那年轻人,也真心想招其为婿,但战场上,没有这种心软。
夜色中,蒙军已扑向固驿的宋军营帐。
终于,一声惊呼打碎了山野的宁静。
“敌袭!”
“杀了他们……”
成都。
刘元礼提刀而走,抬头看向从城头上走下来的蒲帷。
他不像兄长刘元礼待人和气,也不因蒲帷杀人献城而感动,始终沉着脸。
“先命你的人放下兵械!”
蒲帷停下脚步,似乎有些被吓到。
他看着刘元礼,缩了缩脖子,将手里的头颅提了提,问道:“仲举兄呢?”
书生总是这样,大事临头,还关心些细枝末节。
刘元礼目光四下一扫,见城内其余宋军还未反应过来,放松不少。
他没工夫与蒲帷闲扯,命令麾下校将领兵去控制成都另外三座城门,方才走向蒲帷。
“今夜兄长留营守卫,由我接手成都。你已斩了孔仙?告诉我城中兵力布防。”
一句话里好几件事。
蒲帷显然跟不上刘元礼的节奏,又问道:“你们不会杀我?”
刘元礼沉声道:“令尊早已归降,你亦是大蒙古国官宦子弟,放心。”
他伸出手,又道:“不必紧张,把头颅给我。按我说的做,我保你无恙。”
“好。”
蒲帷脸色很苍白,愈显得紧张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