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人,朱安抚使遇袭之时,他正在附近值守。”
卢宜舟倾了倾身子,问道:“问到了?”
黄素仁道:“当时,朱安抚使被撞倒后,并未马上昏迷,而是被李瑕扶进帐里之后才昏迷的。”
“确定?”
“是,那人分明看到朱安抚使向李瑕摆了摆手,像在说没事。”
卢宜舟面露沉思,道:“这般看来,我去见朱安抚使时,闻到的气味真是麻药?”
黄素仁显得极是笃定,道:“依观察使所述,该是醉仙桃,用以保证朱安抚使始终在昏迷之中。”
卢宜舟眯着眼,揣磨了好一会,喃喃道:“如此,魏文伯之死也是李瑕做的了?此子有大野心啊。”
黄素仁有些兴奋,上前两步,低声道:“观察使只要上报朝廷,必有重赏,可别忘了小人的功劳。”
“现在上报?找死吗?你且看看这城内城外,那些兵将听谁的?别露了声色,万一让那李瑕看出来。”
“这……小人晓得。”
卢宜舟从袖子里掏出一袋钱先递过去,犹自暗忖不已。
“如何借着此事,连丁大全一起扳倒才好。斗倒奸党,方叫青史留名……可魏文伯分明也是丁党,李瑕为何连他也杀了?”
此时,门外响起了敲门声。
“观察使。”有小吏道:“朱安抚使醒了,请你过去。”
卢宜舟皱了皱眉,有些不悦。
他正在商议秘事,没想到竟有人已凑得这般近了,暗骂小厮没看好门院,挥了挥手,让黄素仁前去开门……
通判府中,江春正与李瑕谈得正酣。
“非瑜啊,你是懂我的。我为县令时,县务能尽托于正书之手,为何?信任也。依我看来,为主官要的便是这用人不疑的气度……”
话到这里,有李瑕的士卒上前道:“知县,姜班头来了。”
李瑕转头向江春问道:“去伯父书房谈,可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