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调了李瑕协防叙州,很快,李瑕欣然领命,与祝成带了六百庆符军、六百长宁军北上,抵达叙州。
当时魏文伯大喜,宴请李瑕,一起盛赞了丁大全,且定下了要死守叙州的主张。之后李瑕便领着这一千两百人驻守岷江上游。
没想到今日却有人来报,这支兵马不见了。
“是啊。”魏文伯面露忧容,道:“有人看到他领兵溯江而上了。”
“溯江而上?往哪去?嘉定?眉山?成都?”江春很是吃惊,道:“莫不是他发现了蒙军踪迹、去追击了?”
“问我,我如何得知?”魏文伯很是不悦,道:“你与李非瑜熟悉,可知他为何如此?以往这般不听调派、擅自作主?”
江春忙摇头不已,道:“非瑜向来……最是听上差吩咐,绝不会自作主张,今次如此,想必是事出有因。”
“不会是投蒙了吧?”魏文伯忽向前倾了倾身子,低声问道。
江春一愣,隐隐觉得他这语气不太对。
这句话本该是正色叱喝才对,然魏文伯语气里却有些……试探问询之意。
“不会,非瑜不是这等人,他家小还在庆符县。”江春嘴里应着,心中已感到了忧愁。
这李瑕,既知蒙军南略,不去守泸州、不驻守叙州,擅自带兵离开,到时无论如何都是一桩大罪,莫要被牵连到了才好。
魏文伯更是愁得几乎要将胡子捋秃了,不住喃喃道:“到底是去了何处……眼下朱安抚使命我派兵支援,可叙军一共仅三千守军,万一败了……”
“知州,安抚使既有调令,怕是不得不从了。”
“这李非瑜!”
魏文伯低声骂了一句,终是只能调守军千人,沿长江北岸前往支援张实……
二月二十一,夜深,张实望着沱江与长江的交汇处,听着那滔滔水声,脸色愈发愁苦。
他已数日难眠。
以往在余玠麾下时张实屡立奇功,但独当一面之后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