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喝了一声,人群仿佛被炸开一条通道,刘金锁哈哈大笑,大步而走,很快又是一声欢呼。
“知县!咦……聂哥哥!林子!”
聂仲由被猛地熊抱了一下,身上的伤口疼得厉害,却是大笑道:“许久没见你刘莽夫,壮了不少。”
“哥哥,憋坏我了,知县打仗从不带我,不然上次便该见你……不对,那啥,快来看戏。”
“不急,杨奔在哪?他伤可好了?”
“哥哥竟还认识这个臭脸,他一会上台唱《杨令公》,我们坐那边看。”
聂仲由道:“见过你了便是,再到营中逛逛,我们今夜便走。”
“今夜便走?那哪成啊……”
“本就是赶来给非瑜贺喜。”聂仲由颇郑重其事地拍了拍刘金锁的肩,又道:“你好好听知县的话,不必愁没有仗打。”
刘金锁好生失望,老老实实地应了。
李瑕又带着他们绕着校场边走边谈,见了些在成都一战中并肩作战的同袍,聂仲由眼看时候不早了,停下脚步,拱了拱手。
“我还得赶回遂宁军,这便走了,来日再会。”
“嗯,我找了船只,你们在船上歇一夜,明日到了长江对岸再骑马……”
聂仲由这次赶过来,真只是为了向李瑕贺喜,见上一面即走,他与林子在营边的小码头登上船。
“保重。”
“保重。”
小船沿江而下,远远还能听到军营里传来的戏腔。
“两河豪杰齐待命,复燕云岂止是岳家孤军?义师劲旅终必胜,英雄何必泪满襟,权当作塞雪立马黄龙痛饮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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