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终究是未忘家训。”
……
这边两人说着话,侍女们已开始替他们捶腿揉肩。
为李瑕烘头发的侍女偷眼看去,只见另一侍女素手按着李瑕的腿,已起了大变化。
她不由暗想道:“他这人,嘴里正儿八经的,心里……”
便是这一晃神之间,有焦味传来,是她手上一小缕头发烤焦了。
“呀。”这侍女慌忙跪倒。
廖莹中皱了皱鼻子,正要呵斥,李瑕已摆手道:“无妨,不差这两根毛发。”
“非瑜说无妨便无妨吧。”廖莹中笑了笑,意味深长。
还待再谈,又有婢子快步上来,禀告道:“先生,有位官员想见贾相公。”
“何事?”
“奴婢不知。”
“带他过来吧……”
不一会儿,一个中年男子过来,隔着屏风赔笑道:“药洲先生有礼了,不知恩相进城来……”
“你既来了,孙知州怎么不来?”廖莹中淡淡问道。
“马上就来、马上就来……孙知州家的小衙内今日在城中被人打了,受了伤,孙知州正在……”
“不必来了。”廖莹中道,“东翁已歇下,尔等该忙便去忙吧。”
“是。”
“告诉孙知州,大军驻扎城外,莫弄得鸡飞狗跳,万一查到是军中将校进城惹事,给他添不自在。”
“谢药洲先生提点……”
经这一打岔,廖莹中谈兴渐减,感到有些疲惫,遂安排人带李瑕去歇,自向贾似道的屋子行去。
贾似道说是要歇息,却是未狎玩也未睡下,正坐在火炉边翻看账目,很认真的模样。
“东翁。”
“如何?”
“想必李非瑜该真心顺服东翁了。”
“他那人啊。”贾似道低声道:“便像我爹年轻时,勤勉、有大志。”
“也同样是家逢大难,少年奔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