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皆在你手?一府两州一县?!”
“虽还有些不服化的山民,收服起来应该不难。”
“这……山东李璮之地盘也只比你稍大些啊。”
“那不一样,西南这一带,山高路险。”
杨果抚须不已,眼中依旧有骇然之色,喃喃道:“老夫并非未见过山,山西亦多山。西南再荒芜,亦是不小的地盘……”
“看起来是不小,人口少了些。”
“北地亦是人烟稀少矣。”
李瑕不语。
山西确实有山,但盆地也多,与川滇黔交界之地那完全是不可比的。
杨果再怎么听说过西南的险峻,没亲眼看到显然是想象不出这六百里山川是什么样子。
反正,该说的都说了,也不是刻意要骗杨果。
“一府二州一县……六百里险要山川……北连巴蜀,南通大理,据长江上游……非瑜远胜老夫预想啊。”
“杨公真见了,莫失望才好。”
杨果忽然神色一敛,肃容问道:“老夫问你,莫非是要将老夫诓去,助你做个西南王?”
“不是西南王,是一统河山。”
很荒谬,很狂妄,但李瑕竟就这般平平淡淡地说了出来。
杨果又问:“真有收复河山之意?”
李瑕神色郑重了些,道:“今岁北上,晚辈所思所想已与去岁有所不同。‘收复’二字不仅一人之功业,却是中原万万人及子孙后世之命运。”
他有些不知如何说,脑子里却想到了北人与南人日渐加剧的矛盾,北人无家无国的无尽悲凉,南人终日惶恐的惴惴不安。
就像今日见到的那两个书生……生在金国的元好问,仕金、悼金,被宋人指为卖国贼,耻辱吗?是元好问的耻辱、亦或是赵宋朝廷的耻辱?
岳飞词云“靖康耻,犹未雪。臣子恨,何时灭?”
待到孟珙灭金,这大宋满朝开始狂呼“靖康之耻已洗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