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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哪天若张柔也这般逝世,又情何以堪?
张弘道叹息一声,也想到了这些,道:“不得不说,李瑕那人……不是个伪君子。”
“他待我……是真心为我考虑过的吧?”
“谁知道?许是他没那么在意你吧。”
“他从不做无把握之事,却明知五哥不会答应还是来见了五哥。”
“唉,我与你说此事,不是让你作这般想的。”
“可我偏是想他,想见他……”
“我这当兄长的还能如何?去宋境把他捉来不成?别惹我心烦了,养好了病再谈吧。”
“知道。”
张弘道摇了摇头,起身道:“走了,到母亲处挨骂了……你一会把药喝了。”
“高明月?”
张文静又自语了一声,喃喃道:“名字倒很漂亮……”
“肯定没有大姐儿漂亮。”雁儿连忙道。
张文静懒得理她,侧了个身自闭着眼想事情,又惆怅又迷茫。
“大姐儿,书房的仆役上午又听到李瑕的名字呢。”雁儿想了想,不知该说不该说,总之还是说了。
“嗯?”张文静果然来了兴趣。
“从北边回来的人说,遗山先生临终前给了他一首词呢……”
屋子里有些药味萦绕,小婢子絮絮叨叨地说着。
张文静心思更乱。
“大姐儿?在想什么?”
“遗山先生殁了啊。”
“嗯?”
张文静眼望着窗外,想了良久,仿佛心里的迷茫忽有了解答。
她张了张口,低声念叨了几句……
“问世间,情是何物,直教生死相许?天南地北双飞客,老翅几回寒暑……”
又数日,元好问逝世的消息传至淮河以南,河南河北数不清有多少人再次唱起这首《雁丘词》。
李瑕正走在宋境寿春县的小巷中,忽隔着墙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