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大汗?!”
阿蓝答儿已是毫不遮掩对忽必烈一系的敌意。
已经捉了那么多人,这本就是一场对忽必烈的公然围剿。他完全不屑于像汉人那样去虚伪的、假惺惺的遮掩。
他放肆宣泄着嫉妒与不满,倒要看看,忽必烈敢不敢反抗。
那“弱等民”三字入耳,张柔巨怒,已握紧了拳头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但他没有什么大动作,只是一字一句道:“张某人灭金攻宋,战功赫赫,大汗金口玉言称赞为‘拔都’,不是什么‘弱民’。”
“我管你弱不弱,我只问你,账目呢?你有没有帮助忽必烈,私吞大汗的钱粮?”
“历年的账目都已送到开平城。”
“张柔!你到底是大汗的臣子还是忽必烈的臣子?!”
张柔掷地有声道:“我自是大汗的臣子。但大汗命漠南王总领汉地,我正是奉大汗之令,听从于漠南王,何错之有?”
阿蓝答儿起身,道:“忽必烈很快就不是汉地总管了,你给我想清楚要怎么做……”
“然后呢?”史天泽亲手给张柔倒了一杯酒。
张柔叹息一声,道:“还能说什么?我是一路主帅,他这佞臣暂时还不敢动我。但漠南王若被罢黜,我早晚也要被清算。”
“打算跟紧漠南王?”
张柔“嗯”了一声,饮了一口闷酒。
他与忽必烈走得更近,忽必烈的金莲川幕府之中许多谋士都是张柔引荐给忽必烈。换言之,他们有相同的政治主张。
而史天泽则是忽必烈任命赵璧经略河南之后,被蒙哥派来与赵璧共事的。
“你还有退路,我没有。”张柔道:“我知道你想打听什么。”
他揣着酒杯,沉吟了一会,犹豫要不要说,最后还是说了出来。
“不久前,陵川先生传口信于我,告诉我漠南王打算带着王府所有家眷,回哈拉和林闲居了。”
史天泽一愣,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