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去举证。”
“到时再谈吧。”李墉漫不经心,问道:“迁十余万人安置在庆符,你要了多少钱粮?”
“免了庆符县一年赋税。”李瑕将事情简单说了。
“你办得不对。”李墉摇了摇头,道:“莫看蒲择之、朱禩孙欣赏你,但公是公、私是私,他们依旧在试探庆符县能拿出多少钱粮,看张远明案、私盐案、走私案当中,你贪墨了多少钱粮。”
“不是贪墨。”
“且听我说,你与蒲、朱私交再好,但莫忘了他们首先是高官,其次才是你的忘年交。迁十余万人至庆符县,该伸手讨的钱粮却不讨,他们作何感想?”
李瑕道:“我讨了,但蜀中确无钱粮。”
“叙、泸二州从未失陷过,重庆府堂堂一方重镇,岂是你庆符小小一县可比?朱禩孙嘴上叫穷,实则要看你有多大意愿要迁置这十余万人。”
李墉话到这里,叹道:“你太想要这些人口,被看出来了啊。”
李瑕微微一凛,意识到自己确实太想要这些人口了。
“如何做?”
“叫穷而已。”李墉道,“你千辛万苦谋得官位,行事需要更加将自己视为大宋臣子才是。”
李瑕颇有感悟,点了点头,道:“受教了。”
李墉道:“此事,我替你办吧。”
“多谢了。”
李墉摆了摆手,道:“没有我,你也能办得成,看花费多少心力罢了。你对我无所求,我看得出。”
李瑕确实是对李墉无所求。
他直截了当地说了“我不是你儿子”,从未想要拿一段假的父子关系去获得什么,哪怕是一点点归属感。
偏是如此,李墉愈发认定他只是得了失魂症。
一开始,李墉也有无数怀疑,有许多事想要探究。却在李瑕的坦诚中,怀疑变成了无奈、不舍。
想探究的,全被李瑕无情地揭开了,李墉唯一能选择的便成了割舍或不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