州衙分忧自是好的。但这赈济难民所需钱粮,有大缺口。”
李瑕道:“依朝廷规定,开荒的田税减免三年。而安置如此多人口,县里钱粮略有些不足,州衙多少也该给些支持,哪怕能减免全县两年赋税也行。”
江春良久不答,最后才沉吟道:“我先与知州相议……对了,私盐一事你也上点心,转运使司那边一定要去打点。”
“是。”
两人谈到这里,一名下人进了厅,道:“阿郎,卢安抚派来了人来,请李知县过去。”
“卢安抚?”江春愣了愣。
李瑕已起身,道:“通判,那我就告辞了。”
江春看着李瑕那笔直的身影离开,眼中泛起些忧色,喃喃道:“看来,私盐一事已捅到安抚使处了……李非瑜,都提醒你上心了。”
不一会儿,江荻、江苍跑来。
“父亲,李哥哥呢?”江苍一进厅便转着脑袋四下看,道:“咦,我听说他来了啊。”
江春懒得应儿子,目光看向江荻,只见她一身男装,腰间佩着长剑,手中握着一卷书,步履从容,愈发像个世家子弟,偏不像是个大家闺秀。
“看你,像什么样子。”江春指着江荻骂了一句,又指向江苍,骂道:“还有你,缩头缩脑,跟在你姐身后像个跟班一样。”
“哦。”
“都下去吧,李非瑜是办正事之人,岂有工夫与你等孩童胡闹。”
江春打发了儿女,又想到李瑕所言,不由心想这小子麻烦缠身,竟还来央求迁人口到庆符。
“帮他就帮他吧,毕竟成了州官,帮旧属一把……”
直到次日,江春才从潼川路安抚使朱禩孙处得到了消息,包括成都之战的详细情报。
“非瑜虽年轻,却是个难得的将才。”朱禩孙抚须感叹道:“这次蒲帅来信中还特意提及了他的功劳。”
江春颇为惊讶,暗道李瑕做了这样的大事,到底是如何忍住连一句都不炫耀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