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在端着金汁的宋军被砸倒在地,滚烫的金汁泼了他们一身,惨叫声吓得周围的宋军一片大乱。
“杀进去!破城就在今日!”城墙下的蒙古汉兵嘶吼不已。
“拒马!快将拒马推过来……”
蒲黼还在指挥,才回过头,只见敌兵已涌进缺口,向他这边杀来。
“噗噗噗……”
宋军将士连忙迎上,长矛捅去。然而他们这段城头已被攻得太久,士卒疲惫、武器残钝、阵形混乱,而敌军好不容易冲进城,个个如疯了一般。
蒲黼再次回头望了一眼,见支援的宋军还在远处,被烈火阻隔。
他于是拔出佩刀,迎着这些敌兵杀了过去……
蒲黼书香门第出身、进士及第,上阵杀敌并非是没有选择,他本可以选择当一个雅致高贵的文官,饮茶品诗。
但他还是选择了随父上阵,在这地狱一般的成都战场上,染着令人作呕的血污,迎上了凶神恶煞的敌人。
“堵住他们!杀……”
长矛与单刀相交,对敌双方都杀红了眼。
终于,有人一刀斩下了蒲黼的头颅。
“我杀了个宋人将军!我杀了个宋人将军……”
“破城啊!”
战台上,蒲择之身子晃了晃。
他把最凶险的一段城墙交给儿子守卫时便曾想过这种结果,却未想到它真的出现了……
但战场上连给他悼念儿子的时间都没有,他只能调派着兵马,命人堵上缺口。
蒙军的火球还在不时砸落,阻碍着城头上宋军之间的支援……
蒙军中军大阵。纽璘跨马坐在一列列重甲骑兵当中,听人禀报着战事。
“都元帅,快要破城了,刚才已冲进缺口一次。”
“嗯。”
“都元帅,蒲择之把北面的守军调了两千人左右到东面。”
“拜延八都鲁,你去攻北城。”纽璘道:“别让老东西有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