瑕抬了抬手,拦了拦聂仲由的脚步。
“稍待一会吧。”
“嗯。”聂仲由道:“昨夜我到这里,姚世安已从侧门离开,只捉到一个姚逸明。”
李瑕问道:“审过了?他知道哪些情报?”
“就是一个替姚世安联络的,能知道什么。”
“云顶城的兵册、粮册呢?”李瑕问道。
聂仲由道:“没找到,审了姚逸明,他说不知道,或许是在孔将军处也有可能?”
“一会问问吧,姚逸明押在哪?”
“那边。”
李瑕转身就走,不一会儿再过来,一边走,一边擦拭着剑上的血。
再回到聂仲由面前,他把手里的破布一丢,道:“姚逸明受了伤,没活下来。”
聂仲由压低声音道:“这就杀了?不送到临安交代之后问斩?”
“你我又不是没见过朝堂,黑的也能说成白的。昨夜之事,云顶城内将士们都看见了,不需要‘对证’。这种人留着反而多生枝节,浪费人力、粮食。”
“可你无权……”
“都说了,我有蒲帅的军令。”李瑕随口应道。
聂仲由无奈,唯有叹道:“好吧。”
见堂内孔仙终于平稳下来,二人这才上前。
“孔将军。”李瑕道:“天亮时,纽璘派兵上山,看脱林带已大败又退了。”
“幸而有你们及时抢回城门,否则云顶城只怕已失守了。”
李瑕道:“是孔将军及时召集城内守军,我等不敢居功。”
孔仙已恢复肃容,道:“先说战果吧,昨夜歼蒙军三百八十六人,俘虏两百二十四人。歼叛军一百七十三人,俘虏七百零九人……可惜,让张威逃了。”
“是。”
这些俘虏如何处置,李瑕并不多言,孔仙是老将,什么都比他懂。
李瑕最在乎的,是云顶城必须有兵力能与蒲择之策应。关于这一点,孔仙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