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成都城东一百里,距此地五十余里。
这是余玠在十四年前修筑的山城,雄踞云顶山顶,借峭壁为城垣,易守难攻。
蒙军攻下成都后,两三年来,一直没能攻下云顶城。
若说蒲择之的“关门打狗”之计已经败了,现在云顶城则已成为屋中最高的桌子,蒲择之应该尽快爬上这张桌子,防止被狗群嘶咬。
然而,蒲择之竟选择过云顶山城而不入,李瑕颇为不解。
蒲择之显然有他的顾虑在,开口道:“并非未想过,但云顶山城数年来受蒙军围困,粮草已尽。姚城守与我商议,言三万大军登城,必无粮草供应。不如守着成都,与云顶互为犄角,引为支援。”
李瑕道:“但我观纽璘打仗,万一先攻云顶……”
话到这里,忽听帐外有人道:“蒲帅,营外有溃兵来投,自称是武信军准备将聂仲由,领了一千三百人。”
听到“聂仲由”这个名字,李瑕不由转了转头。
“蒲帅,这是我的旧识,我去迎他吧?”
“竟是非瑜旧识。”蒲择之平平淡淡应了一句,似早就知晓这事,道:“去吧。”
故友相见,一番寒暄不提,李瑕见过聂仲由,见真是他来了,才引他见蒲择之。
聂仲由一见李瑕就有些红了眼眶,到了蒲择之面前,提起箭滩渡之败,更是神色激动。
然而,他这一路而来,所经历之困厄却远不仅如此。
“末将欲引兵至成都见蒲帅,然而蒙骑四出,封锁道路,我等只好遁走山林,一路辗转。军中粮尽,士卒饿死两百余人好不容易才到云顶山城。没想到云顶守将姚世安不许末将入城。幸而今晨在山林间见蒲帅大军过境,这才追来……”
聂仲由显然有控诉姚世安之意。
蒲择之面沉如水,却并不多说什么,只吩咐人马上给武信军备食。
末了,才对聂仲由道:“云顶城粮草不多,姚城守为人谨慎,或是恐蒙军派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