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军务。
朱禩孙正是李瑕的顶头上司。
此时,他看也没看李瑕,当着蒲择之的面,又道:“刘武仲向来自诩为金人,蒲帅却将箭滩渡托付于他。万一战败,则成都必危……”
蒲择之摆了摆手打断他,道:“你怕的是他守不住箭滩渡吗?你是不愿他立功。”
朱禩孙一惊,连称不敢,道:“蒲帅言重了,我绝无此意。”
“那若让你守箭滩渡,你可守得住?”
“我有死战之心。”
“守不守得住?”蒲择之又问。
朱禩孙略略迟疑,实无信心以同等兵力与纽璘决战。
蒲择之摆了摆手,叹道:“你们不信北归人,但北人亦曾是你我同族同类,刘整更是不世出之将才,若屡加排挤,岂非大宋之失?”
看得出来,对这件事蒲择之是深思熟虑过的。
他也有深深的无奈。
分明刘整是旷世将才,眼下蒲择之兵力不足,麾下有能力守箭滩渡的也只有刘整。
然而百年以来之风气,大宋文武轻视北人,军中将领屡屡打压刘整……
可若是连一条出路都不给北归人,这样下去,南北汉人莫说同心协力,北面汉人一心助蒙古,大宋如何不亡?
一句“南人归南,北人归北”,遗祸百年。
这百年积弊压在蒲择之头上,有时他实也不知如何做才好……
朱禩孙不知如何回答,城楼中安静下来。
静了一会,李瑕开口道:“蒲帅,我也担心刘整守不住箭滩渡。”
“连非瑜也不信北归人?”蒲择之问道,“你等皆如此,是要让大宋自绝于北人不成?”
李瑕道:“大宋只怕已经自绝于北人了。辛弃疾一生所盼,想要收复家乡,结果却郁郁而终。自偏安以来,大宋从未给过北人哪怕一点信心。
我去过北面开封,见到的北人多不是甘于臣服蒙古,怕是真的对大宋绝望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