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不容易带你回来一趟,可惜不能久留,也可惜不能把你家真正夺回来。”李瑕道。
高明月原本还在推李瑕,听了这句话呆愣了一下,抱住了他。
虽未说话,但她痴痴看着李瑕,许多情愫都在不言之中。
良久。
“你赶紧歇一歇,我先出去了……”
高明月出了屋,忍不住又回头看了一眼,驻足在那里听着屋内的水声,也不知在想什么。
阿莎姽就站在回廊上,淡淡问道:“你想偷看他?”
“啊?我没……”
高明月话到一半,对到阿莎姽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睛,停下话头,也不再说话。
她在回廊中坐下来,看着李瑕所在的屋子愣愣出神。
这些年颠沛流离,眼下好不容易陪在李瑕身边,却又是战事不停。她心底也很希望两人能安定下来,过些……“耳鬓厮磨”的生活。
这个成语蹦进脑子里,高明月轻轻敲了敲自己的脑袋,暗骂自己不已。
李瑕只眯了半个时辰便醒了过来。
连续数日少眠,他也觉有点累。但还是带着高明月、阿莎姽再回到前院,安排离开大理城的事项。
傍晚时,熊山回来汇报,称是粮草已装在骡马上,一切安排就绪。
“走吧。去把段兴智押出来。”
过了一会,许秃瓢跑过来,禀报道:“县尉,段兴智说他的一枚牌符找不见了,说是过灵关道要用的,小人正在找。”
“牌符?”
许秃瓢挠了挠头,道:“小人也不太懂。”
李瑕招过一名大理官员问了,大概了解了些,灵关道并非全在大理境内,便是段兴智要北上觐见,也需有通行牌符。
于是他起身往关押段兴智的屋子走去,身后几人纷纷跟上。
到了主屋一看,几个庆符军兵士正站在屋中,段兴智身上的绳索已被解开,正老老实实地缩在那翻着衣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