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经。
“高僧何必为这些蒙鞑走狗超度呢?”有人问了一句。
舍利僧喃喃道:“众生皆苦。”
他借庙宇藏身,借佛祖的名义起事,但多年下来,心中已真的有佛……
舍利僧并不知道,改变他命运的不是佛祖。
若非兀良合台之死,也许他本该晚几年再起事,虽然一样会兵败,一样能逃得性命、以图再举。直到最后一次起事时,死于段实的刺杀。
但现在,段实已经死了。
佛祖没有庇护舍利僧,只是有人在不经意中改变了他的命运……
李瑕并不知道自己的做法正在激怒也先。
他在行军途中每过一段都会让人掘开官道,挖设陷马沟。
这些陷马沟下面布着尖利的木刺,上面铺上树枝与黄土盖上。它们未必会造成多大的伤亡,但骑马一旦陷进去,一次也要死上两三个人。
这是李瑕唯一能用来阻挡骑兵追击速度的办法,很简单,却也有一些效果,当然这得益于滇地多山,换作平原这么做就丝毫不能起作用。
之后,庆符军扮成大理军,诈开了金马关、高硗关,很快就穿过了善阐城,直奔北面的乌蒙部。
由善阐府到乌蒙部,基本上便只有一条路可以走,便是五尺道。
走进五尺道之前,李瑕认为有必要梳理一下他接下来的计划。
于是他与高长寿对坐下来,摊开地图。
地图打开之时,他却又有些恍神……
李瑕有时觉得,自己与高明月就像是在地图上谈恋爱。
入滇以来,有太多的地名他要与高明月仔细聊过才能弄清楚。
这花费了两个人非常多的时间。日夜赶路,稍有空闲之际,他们都在谈论着这些。
但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,这里有太多的“蛮荒之地”,地名含糊,充斥着乌蒙部、乌撒部、易娘部、于矢部这样的名字,且范围混乱。
总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