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怎么做是对、怎么做是错。
覆巢之下、焉有完卵。国亡了,亡国奴没有尊严,只能如同蝼蚁一般任人踩踏。
本已郁积的亡国之恨,舍利僧的失败、高均常的背叛、白弄川的死……高长寿苦意泛上喉头,跪在白弄川的尸首边呕吐起来。
……
又有大理兵攀上了山顶,向他围杀过来。
“杀了他!”
有大理兵冲向高长寿,突然,另一面有人冲杀过来,挡在了高长寿面前。
打斗中,高长寿站起身,转头看去,见是高明月带着人赶来支援了。
“带着他们走……明月,带上他们走……”
高长寿执刀又冲上去,一刀斩下,血溅了他一脸。
高明月冲上前,砍伤一个大理兵,拉着高长寿就退。
“二哥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走啊,带上你嫂子侄子去找非瑜,往后隐名埋名……”
“退了,他们退了,二哥你看那边。”
高长寿转过头,目光扫去,只见山顶上还在鏖战,但更远处,一队队围山的大理军已向北面涌去……
段氏大理兵并没有马上放弃攻山,但撤军的场面让高氏寨兵士气大振,而正在攻山的大理兵不知发生了什么,也失去了战意。
这一轮攻势之后,段氏大理兵已不再攻山,撤走了大部分人,只留下小量兵力封锁下山的道路。
……
许秃瓢受了伤,拖着腿走到白弄川的尸体边坐下来,吃力地给自己包裹着伤口。
“唉……你怎就战死了呢,换作是我还有抚恤,你唉……县尉是派我来护送你的,这差事我不办砸了吗……”
许秃瓢也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悲伤,嘀咕了几句,觉得说来说去还不如不说,最后只是眯着眼看着远方。
“看这样子,一定是县尉到了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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