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夜追了三里地,累得气喘吁吁之时,韩祈安才远远看到小路边有四道人影正在说话。
“李兄!李兄……”
李墉转头看去,喃喃道:“那是韩祈安吧?”
“看他这模样,老道却是想到一个典故。”
“萧何月下追韩信?”李昭成喃喃道,“他是否萧何我不知。但堂叔父还真不需他举荐谁。”
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李墉像是忽然想到什么,皱了皱眉。
“堂叔父,韩先生快跑到眼前了,接下来是走是留?”
“叫‘父亲’吧。”
李昭成明白过来,应道:“是,父亲。”
不一会儿,韩祈安已到了眼前。
“李兄,为何要走?”
李墉摆了摆手,笑道:“此事只怕非如以宁所想。”
“李兄不必管我如何想,留下来可好?”韩祈安上前,眼神极诚挚,道:“我与父亲聊过,李兄之才在我父子之上,该为阿郎之谋主。”
“以宁,以宁。”李墉笑着打断,道:“误会了,我并非要走,不过是请县尉替我解决些私仇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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