派来引堂叔父上钩的,或是朝中有人居心叵测想要控制堂叔父。但这些日子观察下来,却不像。”
“如何不像?”
“这李县尉极有主见。”李昭成道:“庆符县已在他掌控之中,绝非受人控制。”
“你口口声声‘这李县尉’,看来心里倾向于他是假的了?”
“想不明白。”李昭成摇头道:“全无头绪。”
郝修阳叹道:“是啊,守垣本想不动声色,暗中探查,可惜这二十余日以来,竟不能在这李县尉身上探到一丝线索。明日,李县尉便要南下大理,此事今夜不问清楚,也不知要到何时才能有结果。”
“因此堂叔父今夜去找他问清楚?”
“不,话挑明了,万一李县尉是假冒之人,杀了或捉了我们又如何是好?”
“会吗?”
“若无这份谨慎,守垣只怕早便栽了。”
此事百思不得其解,李昭成只觉脑子里很乱,问道:“那堂叔父准备今夜离开?但又为何要去找李县尉辞行?太危险了吧?”
郝修阳道:“此‘辞行’,非真辞行。”
“那是?”
“未发现吗?”郝修阳道:“守垣到了庆符之后,从不藏在火药作坊里,而是先在各个作坊中闲逛,之后展露才干,更少不了到处露面。”
“不仅是为了得到李县尉的信任?”
“不仅是。”郝修阳问道:“假若你是赵与芮,想找到守垣,会派人到庆符县盯着‘李瑕’吗?”
李昭成点点头,表示明白郝修阳的意思,嘴里却是应道:“话虽如此,但四川与临安相隔太远,只怕未必吧?至少赵与芮、赵禥就没这个实力。”
“那便不说赵与芮,朝中总有其他人有这实力。”
李昭成略略沉吟,道:“若如此……莫非是因有人盯着,这李县尉才不敢与堂叔父相认?”
“依旧不太说得通,但不乏有这种可能。”郝修阳道:“这二十余日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