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邪门啊,旁人避之唯恐不及。”
阿莎姽这夜过来还是惊动了江春,他披着衣服起来,凑在窗边看了一会,向牟珠道:“万一带些蛇啊虫啊的回来,多吓人。”
牟珠也是很怕这些,深以为然地点点头,眼带恐惧地打量了屋子里一眼。
“说来,李县尉也是有顾忌的,让巧儿到荻儿屋子里睡。”
“这年轻人胆子太大了,什么都敢招惹。”江春摇了摇头,回到被子里,又道:“不过还真别说,道长做的法事真有用,你看那苗巫都不敢再进门了。”
“是,多亏官人想的周到。”
“非瑜要去大理就让他去,等他回来我也调任了,少沾他惹的麻烦……”
在见过阿莎姽这夜的三天后,李瑕没再等到她找过来,遂又找了熊山来问。
“回老寨了?”
“是。她精神似乎有好一点,和阿爹说要回老寨,之后就不见了。”
“好吧……”
于李瑕而言,苗巫之类的事也只是偶尔的点缀,却也不急在一时。
等真正遇到那些深山老林里的诸部,有过接触之后再想如何收服也不迟……
他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按部就班地练兵、治理,并准备着南下大理之事。
庆符军校场里的操练日复一日。
二月十二日,营盘边的茅坑附近,名叫“龚泽”的老汉把粪水装上板车,拉着车向田地走去。
他走着走着,他在道路边停下来,望着不远处武器作坊的方向,眯起了眼。
“不会吧?”
龚泽想了想,忽然把板车上的粪水倒在路边,掉转方向,重新向营盘的茅坑大步走去。
一直等到傍晚,他终于等到杨奔来解手。
……
“杨奔,你蹲完没?!再不去吃饭,老子把你的饭吃了。”
“洪什将先走吧,我不舒服。”
“行,给你留着饭菜啊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