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却是这般问了一句,神态颇为认真。
郝修阳一副邋遢模样,眼里挂着笑意,颔首道:“贫道略会。”
“会制火药吗?”李瑕又问道。
郝修阳拈须不答,转头看了李西陵一眼。
李西陵负手而立,点了点头。
正当李瑕以为是李西陵会制火药时,却还是郝修阳应道:“贫道略会。”
李瑕沉思了一会,缓缓道:“今岁蒙军怕是又要入蜀,须制些火器应敌,请两位道长帮忙,可好?”
这件事他问得诚恳,其实不容拒绝,他已令姜饭带着人站在外面。
郝修阳答应得却很干脆,道:“老道依县尉吩咐便是。”
……
李瑕感到有些怪,但说不上来问题出在哪里,只隐隐感到这两个道士的目光不太对劲。
他让姜饭带他们去歇下,小声盯嘱须派人盯着他们。
之后找来韩祈安,交代道:“难得找到能制火药之人,但此二人甚怪,往后他们进了火器作坊,莫让其与外人接触。”
“阿郎在担心何事?”
“太轻易了。”李瑕道:“便像打瞌睡时有人送枕头来。”
“郝老道长是道士,会炼火药,实属平常。”
“他答应得太干脆了,问都不问。”
韩祈安沉思半晌,缓缓道:“世间谋士常有出身道门者,如,张良入白云山,师事黄石,号赤松子;陶弘景居山中,国家每有吉凶征讨大事,无不前以咨询,时人谓为‘山中宰相’;李泌为南岳衡山高道,辅佐大唐三代帝王;便是苏轼,也曾师从道士张易简,为道门俗家弟子……但他们,未必都是真道士。”
“以宁先生是想说?”
“我观那李西陵道长便不像真道士,或是披着一身道袍,消灾避祸;或是因朝廷户籍管制森严,化作道人才能云游四方。”
韩祈安话到这里,苦笑着摇了摇头,道:“我再打个比方……一般读书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