良久,房言楷独立在那里,心境似乎完全乱了。
他发现真的拿李瑕一点办法也没有了。再回想起来,当初李瑕初到庆符时还是更有礼数一些的,如今才叫目无尊卑。
“可,未免也太年轻了些,又是个奸党……”
庆符军营盘。
熊山因派了麾下的什将许秃瓢带人护送白弄川回大理,于是又补了十二名新兵进来,抽调了几名老卒重新整编,凑齐了百人队。
“洪阿六,你来任什将。”
“是!”洪阿六大喜,又问道:“佰将,许秃瓢要是从南边回来了,我咋办?”
“到时从你们俩中当中挑一个到县尉身边当护卫。”
“真的?!”洪阿六大喜。
熊山道:“少他娘在老子跟前一惊一乍的,把你的人带好。”
突然听有人大喊了一句。
“佰将!我有话要说!”
熊山转头看去,见是杨奔,正站得笔直,头也不转。
他皱了皱眉,道:“洪阿六,带队去操练……杨奔,你跟我过来。”
“是!”杨奔大声应了,小跑到熊山面前,直视着他的眼,道:“我不服气。”
“你又不服气。”熊山哼了一声,“有屁就放。”
“我立功比茅乙儿多,为何他升任佰将,我却连什将都不是?”杨奔道:“许秃瓢、洪阿六,样样不如我,为何能任什将?”
“谁叫你不听号令的,一天到晚吵吵。”
杨奔不服,瞪着熊山。
他有千言万语,自觉比这里别人都懂兵法懂仗阵,那跟这些大老粗也没甚好说的,打又打不过熊山。
“瞪老子干嘛?若让你领一什人,打起仗来,人都不知给你带哪去了。”
“我想去给县尉当护卫。”杨奔道。
“这事老子说得不算,滚去操练。”
杨奔颇为气闷,梗着脖子又发了会闷气,终是向自己那一什人跑去。